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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見到李Ｘ林是在開學前一個月，駕著女朋友的Toyota新車，帶著女朋友 秦女來到Albany。 看他一臉清秀，又有女朋友，故猜想在此遙遠以及容易使普通單身人寂寞的國度，他應該比其他人都不會亂搞男女關係吧？ 於是立刻捉他來當室友，希望不會被素行不良的室友拖下任何不名譽的漩渦。 但事後卻發現他背景不單純，開始到處尋找獵物以進行他泄慾計劃 ─ 而他就成為我研究臺商惡行的觀察“獵物”。 開學前，他買了一台 Toyota的紅色手排小車，哩程數低，說是為了保值，故障少，到時又可以滿意價格賣出。 家成立後，合夥買家用品。 當時以為他是商場賺錢者，應該不會吝惜花些小錢在一些耗費用品上，如買些大垃圾袋；但他以有代用品為由，拒絕購買共用。 此時我才發現他是非常省錢的人﹝有人覺得他對人stingy﹞買車、買東西都不忘買便宜就好，舒適與否是次要考慮。 開學後，自己的家成立不久，他也和其他人一樣，每天會回來讀書和睡覺。 漸漸建立起人際關係後，他開始天天往所有女同學的住處鑽，到處問、幫女孩子的忙，設法解決女孩子的生活上的麻煩。 如果他要幫女孩子搬家，他必定找我出車去搬，而不是用他的車。 此時我發現他似乎有利用我車、以為他車保值的嫌疑；雖然他說我的車較大，我不相信。 看在室友的份上，就算了。 接著他就天天幫女人的忙，似乎從中得到極大的滿足。 但從另一方面看，我知女人就是喜歡看到男人表現給她看，然後就會說服自己獻身給此男人，而他行為似乎也已達到此作用。 某日，因為我不想看到未來有任何亂來的事情發生，我就與他談此事。 談著談著，我告訴他：“像你這樣不停的幫女孩子，她們欠你的人情愈來愈多，她們要怎樣還你？”他笑笑得說：“用身體還。”然後他問我知不知道他已經“上”過多少女人？我說不知。 他就告訴我他已經上過六個女人。他並不想結婚，也不想要生小孩；即始要結婚，他希望能夠先上了一打女人才要。他還說，他是大男人主義；女人本來就應該煮飯、燒菜、洗碗、帶小孩。 我當他只是說笑話，說說就算了。 但是，很抱歉，我有習慣記住別人的話，以比對其未來的行為。 ﹝李Ｘ林，你恨死我了吧。 哈哈。﹞ 課程越來越緊，他要 meeting，甚至要通宵寫作業或計劃，就經常睡別人家，尤其喜歡住進 張女的房間，教她一些MBA的課程。 這段時間，他開始自己弄些美食，秀給 張女以及她的兩個女室友看。 更奇怪的是，他在她們家做菜洗碗，似乎在討好這女人窩，完全不像他所說的“大男人主義”言論。 一週內，約有兩三天住在 張女的房間。 一天，他難得回來用電腦寫作業，一切如同剛開學時。 突然， 張女打電話來找 李。 因為當時電話都放在客廳，說甚麼都會被聽見，而這通電話終於讓我知道他為何住到那女人堆中 ─ 他已鎖定獵物了。 這通電話中，他跟 張女談“做那種事”。他說：“做那種事就像吃飯一樣，肚子餓了就要吃，沒有甚麼。”“如果懷孕了再說，再想辦法解決嗎！”此時我知他找到獵物，開始要對 張女洗腦，以解除 張女的武裝。 因他已經下了很多功夫 ─ 又煮飯又燒菜，又幫 張女買到便宜又全新的 Toyota自排車，已弄得 張女心裏癢癢得。 要上了 張女，似乎只差臨門一腳了。 期中考過後， 李如往常一樣每兩週離開 Albany去 Syracuse秦家過夜。 這次不同的是， 李和 秦女吵架了。 當我從外返家時，發現 李的一個睡袋和一大包旅行袋放在客廳，但他卻不在家。 沒多久， 張女的室友 曾女打電話來，以快要哭出的聲調說：“Calvin，趕快載我離開，李Ｘ林在這裏。” 短短三句，我連問發生甚麼事都沒問就去載她離開那詭異的地方。 在此我必須說明的是，在 Albany我是一個不易請得動的人；要請我幫忙或載某人到處跑，必須請我一頓飯 ─ 這是我的公訂價。 但是當天 曾女所體會到的環境完全由電話傳來 ─ 李和 張女關在同一房間，卻不像以往有說有笑，取而代之的是整棟公寓充滿著有人氣、無人聲的鬼屋氣氛。 我非常了解那是甚麼感覺，所以破例一次主動去載 曾女離開。 曾女來我家後，最初說不要管她，我繼續讀我的書，她在客廳讀她的書。 但沒多久她要求借睡我房間，而我為避嫌，離開我房間到 李的房間讀書。 我也很瞭解她似乎被她家中環境嚇到了，希望可以在有人氣的地方停留；而且她如同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，突然到了安全的環境，很自然得鬆懈緊繃的神精而想睡覺。 曾女醒了之後，我又特例在家中請了她一頓飯，之後又各自讀自己的書。 這時 李回家了，看到曾女在我們家，非常驚訝。 原因是我近乎不和他的女人窩來往，怎會有女人窩的人來我家。 他亦不知我這不喜歡和女人來往的人，在未來卻來往密切，並經常用電腦和電話交換情報，locate 李的位置，或調查李所言是否說謊。 李告訴 曾女他和女朋友吵架，才跑去找 張女。 他隨後進浴室洗澡，我與 曾女在廚房談論他的事。我說我猜他的女朋友一定會打電話過來，我的直覺告訴我的。 沒幾分鐘電話就來了。 秦女用沙啞得聲音說要找 李，我說他不在， 秦女就如同往常找不到 李就會對我說：“沒關係，我下次再打來。” 其實我知是誰打來的，而且有些生氣， Syracuse秦如此在乎他，但他卻一下子就跑到另一女人家中尋求安慰，有些違反情理。 李洗完澡後問我是誰打來的，我說不知道，有那麼多女人打電話找他，我已經無法分辨了﹝但我偷偷告訴曾女是誰打來的。﹞ 因曾女在我們家，又怕被人揭穿他的複雜關係，他回了我一句“亂講，我那有一大堆女人。”事實上，他在誠品的女同事，同時是陳女的學姐，經常打電話找他，聊一些非關誠品的事。 此後，李就開始完全住進 張女的家，也到處跟別人說他分手了。 但是，只有我知道，而且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，他如以往還是每兩週去 Syracuse。他每天晚上九點左右還是會回家洗澡、等 秦女的電話，一旦和女朋友通話完畢後，就立刻“收拾行李”到 張女家去睡覺，時間約為十一點到半夜一點。 除了通宵打報告外才會留在家中睡覺。 我也很高興每天十一點後這個家全是我的天下，我要怎麼吵都沒人會被吵到。 他們吵架後幾天， 秦女傳真一份非常長的自白。 我當時還會尊重 李的隱私，故只看了第一句話，確認是誰的傳真，然後就放回原來傳真紙的位置。 “Ｘ林： 你說過你以前的女朋友對你不好...” What? 他那天跑到 張女家，並告訴她的是“我女朋友對我不好 ...” 然後就正大光明，也不管其他女室友怎麼想，就住進這個純女人的宿舍。 原來他對所有女人都說同一句話，然後就可取得女孩子的同情，住進她的房間，就可順利等待機會騎上她 ─ 只要找到藉口。 而之前永無止盡地幫這女孩也只是所有策劃中的準備工作。 附帶一點， 之前 李在家睡覺前原本沒有每天洗澡的習慣﹝我必須承認我也是。﹞ 他去 張女家睡覺之前一定會洗澡、刮鬍子、擦古龍水。 每天都可聽到他在近乎半夜時分在浴室拍臉。 他似乎很清楚在 張女房間睡覺的目的為何，而他也很願意為任何會發生的事﹝味道、觸覺 ...﹞作好準備。有氣氛，很自然就可...﹝嘿嘿嘿﹞。 當他去 Syracuse前，他不像以前告訴別人周末去 Syracuse或去女朋友家，反而是“突然消失”或是說“我出城去了”、“我去紐約市了”。 秦女當然完全不知，因為他要我掩護他，“如果有人找我，你就說我不在、不知道；或說我已經睡覺了，不接電話。” 於是這就成了有人找不到他，我就告訴別人的標準答案。 如果 張女晚上來我們家，女朋友打電話來怎麼辦？ 某日晚上， 李借了周星馳的逃學威龍 錄影帶，並只邀請 張女來我家看。 當錄影帶播放到只有一點笑料的地方，他竟然高興得近乎瘋狂，並且猛拍沙發椅的扶手。 或許是 張女在此的緣故 ─ 興奮再加一點笑話，讓他產生那種奇怪莫名的亢奮。 看完錄影帶後， 張女要打電話，卻說怎麼沒有 dial tone？ 因他在洗澡，我就走出房間看看怎麼回事。 此時發現電話線插頭竟然已經被拔離插座，但我對 張女說“線掉了。”我並沒有當場揭穿 李Ｘ林為何拔線的原因。 拔線的原因，大家應該都猜得到 ─ 一方面防止有人打電話進來破壞氣氛，另一方面防止他的女朋友打電話進來“騷擾”。 到現在，再比對他以前的行為，我才終於領悟到： 他是一個很會製造氣氛、製造機會的人。 為了上一個女人，他可以非常有耐心地等待機會。 他的生活每一刻都不能沒有女人，甚至睡覺時。 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尋找一個獵物，而獵物們卻彼此相隔各地，彼此都不知道其他女人的存在。 他正好可以利用“女人活動範圍小，而且懶得追究事實”的特性，到處建立“兔窩”。 一旦“兔子”起疑或失寵，只要不接觸、不連絡，自然感覺淡了，“兔子”就會自動打退堂鼓。 我認為他似乎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人，必定經常使用相同招數，才能如此爐火純青。 那他所說他已經上過六個女人的就不是開玩笑的。 至於 Syracuse秦，她還是每天打電話來，但幾乎沒有機會直接找到他。 過年過節前她都會提醒 李要打電話回家，而李回家後都會照辦。 秦女完全不知 李在 Albany做甚麼，卻十年如一日的打電話來；而我接她電話已經接得非常“guilty”。 她是一個非常不錯、非常細心的女孩，可惜卻是遇人不淑。 某日，永琦打電話來找 李聊天，聽到他對她說“我好久沒有行魚水之歡了。” 噢，這句話似乎不是一般朋友的話題，即使男人和男人之間也不會很自然地提到這種“性事”；而他竟然自然地和他的同事說。 從這句話可發現有幾個可能：一是此同事可能是他六個被 李上過的女人之一，二是他天天和張女同居，但因為其他兩女個室友都在家，而無法找到機會“煮生米”。 機會遲早是有的。 有一次一票人到此“女人窩”家玩，無意間發現門沒關而自行上樓去。 有趣的事，大家看到李和 張女兩人臉紅地走出她的房門。 李既然如此負心，又玩了這麼多女人，我覺得有必要漸漸讓其他人知道，以免那天我被他的謊言陷害，而我想反過來揭發他的事實，卻可能發生沒人相信我所說的話，更有可能我變成眾人眼中的“破壞者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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